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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第四十一章:惊变
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到钟执,旋明都会发现他身上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这一次晚上回家见到他又是这样,衣服长裤穿得整整齐齐,就能把赤身裸体
的她吻到快高潮了。
「你!」她负气地推开钟执,坐起来抵在床头,「老流氓!又不脱衣服!」
钟执盯了她好一会,见她仿佛吃了个大亏的模样,笑了笑,才转身背对着她。
脱衣服时手臂肩膀和脊背拉出一个奇妙的曲线,然后他又把外套往旋明身上
随意一裹,手放在她腰部的位置,连人带衣一起用力收进怀中,再亲了下去。
亲得旋明双目都浮起氤氲的湿气,攀着他忍不住抓挠起他的后背时,很突然
的,钟执又突然放开她,像用完就丢一样毫不留情面,还装模作样抱歉道:「忘
了,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就干脆地转身,这下气得旋明扯下他的外套就往他的背影扔去:「臭流
氓!」
等钟执回来时,旋明正想关灯却被钟执制止了。她一下子就急了,因为空调
温度有点高,双颊也是含春般红得不正常:「不关灯怎么行!」
不然搞得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做爱。
钟执只是随意捞起衣帽架上的深色领带,绑在她的头上遮住眼睛,然后在脑
后垂落一个旖旎的线条。
钟执半躺着,扶着她的腰背对着他,跨坐在自己胯间。
旋明咽了口唾沫,因为看不见而隐隐有些期待,张皇地四处望着。钟执看出
了她的不安,安慰似的,粗粝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抚上了她单薄的肩胛骨,然
后握住了她的肩头,勃起阴茎挤进柔嫩的股间,然后扶着她对准湿润的穴口缓缓
坐下。
又细又长的藏蓝领带后片搭在她的白皙左肩上,然后又不经意间滑落,像骚
媚发情的蛇,这一幕看得钟执嗓子有些发紧。他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扼住她弧度优
美的颈,旋明立马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咪一样,迎合着他的掌心扬起下颌。
钟执开始用力向上顶弄,他一发力她就开始腿软,酥麻的快感就从火热的交
合处弥漫至全身每个细胞。
旋明赤裸的后背颤抖着,跟随他的节奏上下起伏,肌肤发烫,呼吸也有些紊
乱。她难耐地埋下头,呻吟刚从嘴边溢出,钟执就从她背后伸出手,托住下巴抬
起她的脸。情迷意乱间,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然后找准缝隙不由分说
地插入她的口中,和她湿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搅出色情黏腻的水声,一发不可
收拾。
那一刻,旋明觉得自己上面的口才是真正被他插的地方。她看不见他,但钟
执却可以看见她,旋明下意识想要躲避他,却全身上下都被他操纵着。
他这一弄,绞着他阴茎的花穴狠狠收缩了一下,极端的快感从大腿根蔓延,
两人皆是一颤,然后就是失控的顶弄冲击。
「啊啊……嗯呃……」尖锐的快感蹿至头顶,连牙齿又又酸又痒,她唇瓣微
微开合,钟执濡湿的手指牵出动情的银丝,口水淋漓,她又卷着舌头,不舍一般,
风骚又柔顺地衔住他的指尖。
她这一举动让钟执也突然加快速度,结果手指反而被旋明重重咬了一下。有
些痛,但他知道旋明不是故意的。钟执紧盯着晃动的领带,深深喘口气,然后手
指并拢夹着领带后片,擦过她漂亮的耳垂,毫不客气地塞进她嘴里:「咬这个。」
口腔里突如其来的干涩异物,加上原本就看不见,黑暗中的身体似乎遭受了
莫名凌辱,但是钟执说什么她又都想服从,她为自己的忠诚感到满足,索性闭上
眼,享受着战栗贯穿全身的微妙。
钟执指尖捋过旋明的手臂,一边亲她的后颈,一边引导着她将她两只手腕交
迭在后腰处,指尖一勾,像无形的绳子束紧,就稳稳地捏住了两只纤细的手腕,
仿佛手中握的是自己的战利品。
在无法自拔的情欲和战栗中,所有的一切都像美好的灰色的绚丽的梦境。
*** *** ***
这周六的时候,杨念又一脸严肃地找上了白初薏,就把她约在了校内的咖啡
馆,想要当面理论。
「我先跟你说清楚,我和阿栋高二就在一起了,他的女友从一开始也就只有
我,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杨念抄着手往身后沙发一靠,一如既往地
胜券在握般的得意。
「而且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此的父母也很
熟悉了。」杨念难得轻快地说着。
「可是他告诉我你们上个学期就已经分手了。」白初薏端坐着,抿了口咖啡
淡淡地开口。
「分手?」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杨念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上个
学期我还在国外,当时我和他在电话里吵了个架,分手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后来
阿栋也向我道歉了。」
杨念拢了拢自己额前的头发:「昨天我找他谈过话了,他说是你缠上的他,
他迫不得已才答应你的。」
白初薏抬眸看了一眼不可一世的杨念,反而笑起来,像是不忍心告诉杨念这
个事实:「巧了,他跟我说的是过两天就和你说明白彻底分手,而且从上学期我
们就在一起了。尹栋在骗你。」
这种两个女人抢男人的戏码,激烈程度往往不亚于祖国的领土争端,白初薏
其实很不屑。
杨念的脸倏地一下就白了,没了血色:「你骗人!」
白初薏拿出了包里的手机,打开手机相册翻到很久以前的照片,点开,然后
指给杨念看:「这是上学期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照片,还是他主动追的我,你看看
日期,是不是在你和他吵架之前。」
然后白初薏又往后滑了几张照片:「这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时拍的……你再
看看日期,是不是还在你们吵架之前?」
杨念将信将疑地一把夺过白初薏的手机一张张照片往下翻,脸色越来越阴郁。
白初薏也没有要回来,反正里面除了她和尹栋的自拍,要不就是心血来潮拍的风
景,或是上课时拍的PPT,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直到杨念一直往下翻到最近的一张照片时,白初薏突然脸色大变,伸手就要
抢手机。杨念见状,以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立即眼疾手快地挪到她够不
着的位置,然后放大照片一看:「切,这不是你那个小姐妹吗,连人家和自己男
人接吻你都要偷拍。」
杨念翻完了照片,把手机随意地扔回给白初薏,有些懊恼和负气地往后靠,
半晌抬起头:「阿栋那里我再问问他,不过白初薏,我劝你现在就对我说实话,
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举动我都知道。」
白初薏似乎松了一口气,目光闪烁,然后又眼神冰冷地看着杨念:「你什么
意思,我怎么见不得人了。」
她还在嘴硬!她还在狡辩!
一听见这话,杨念只觉得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一股压不住的怒火
瞬间冲了上来:「白初薏你以为我傻吗?你以为我只问过尹栋一个人吗?」
杨念胸口狠狠起伏,酝酿着话语,对着白初薏一字一句道:「是,我不在他
身边的时候,阿栋是喜欢逗一些小姑娘,可是他从来没有和她们交往过,自始至
终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只有我,而且……」杨念面色紧绷起来,「白初薏,你
还想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最开始不是你他妈勾引的尹栋吗?还装什么白莲花,明
明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一直在撒谎的也是你!」
白初薏默默地承受着怒吼,直到听到杨念终于说出事实时,心下轰然一惊,
仿佛有什么终于倒塌破碎,但还是从容地喝了口咖啡,出人意料地不怒反笑道:
「你发现了啊,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你姓白,白莲花倒是挺适合你的。」杨念用看见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
白初薏,见她没有半分悔过的样子,扯着脸不留情面地起身拎包就走。
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交流的必要了。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尹栋。
待她一阵风似的走后,白初薏静静坐着,又翻出了偶然拍下的旋明的那张照
片,点击「删除」,在系统询问「是否确定」时,她犹豫了一阵子,指腹摩挲着
手机屏幕,最后选择了「取消」,保留了那张照片。
各自有各自心底的皎洁与隐晦,谁还没点龌龊的秘密了?
只不过人人都悄悄隐藏在了身后,从一而终很好,可是大胆地承认肉欲荤腥,
又有什么错?有多少人嘴上说着要理想主义的爱情,其实根本逃不开趋利避害的
本质。
第四十二章:酒吧
杨念发现,尹栋也开始躲着她了。
她不清楚他是被白初薏教唆着不要理她,还是真的自愿抛弃她了。她和尹栋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家境都不错,年龄也合适,是大家眼里天造地设的
一对。
只是,没想到在她到国外交流的那短短一个学期,竟然发生了变故。大家都
多多少少认为杨念是个飞扬跋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
对感情是有多么专一,所以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几年的感情,她根本就不甘心。
杨念是回国后找尹栋时,偶然听他的哥们提起了白初薏这个人,第一次是她
瞒着尹栋去找了白初薏。杨念以为,这个勾引尹栋的一定是个妖艳贱货,可是没
想到外表竟是如此地纯良无害,妖艳算不上,倒是一个贱货。
后来这一周她也和尹栋沟通过几次,杨念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尹栋所说的一
切,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相信他。只是她没想到,的确是白初薏乘人之危招惹
了尹栋,可是最后却是尹栋主动追求的白初薏。
他所做的,只不过配合着白初薏,对杨念撒了个小小的谎,假装是白初薏追
求的他,好让她更死心,反正对杨念来说,最终的结果都是分手,也不会有什么
大的区别。
为了自保和生活在一个更加安逸的环境,惰性会促使人们下意识用谎言伪装
和包装自己,没有谁想要冒着风险故意背叛谁,但人都是自私的。
他可能也厌烦了暴脾气的大小姐,本来性子就浪,想尝一尝温柔的野花了吧。
反正都还没结婚,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也不必太较真,喜欢就上。
只是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些不经意的想法,人性中一念之差的小小的恶,会
在命运的齿轮背后如何发酵成长,各自不堪入目的真相,以及一个接一个,一环
扣一环的谎言与欺骗,如蝴蝶效应一般,不知道最终又会引发什么惨剧。
他们是被卷入其中的那一片片雪花,雪崩之前,谁都不曾料到,原来自己就
是那个滔天的罪人。
所有的都是山雨欲来前压抑的平静,汹涌暗流下,只有旋明对身边的波谲云
诡毫不知情,依旧回家又返校,过着云卷云舒的惬意日子,白初薏和尹栋两人的
事,她也没有多问,继续拉着白初薏心安理得地上课。
眼看又过了一周,尹栋还是不肯见杨念,和她通话也是敷衍了事草草结束,
这时候杨念才认清渣男尹栋的真面目,自己的的确确被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抛弃
了,她和尹栋十几年的感情就要被一个半路插足的女人破坏了,她被骗得彻底,
被两人耍得团团转。
有句话叫什么,渣男配鸡如胶似漆。
这不,她刚得知尹栋还躲着她,就又听说他打算带着白初薏和他们学校学生
会的一起玩了。
马上就要迎来新学期后的第一个重大活动,为了增进学生会成员之间的感情,
部长们又私底下组织了一场聚餐,只是这一次大家都玩得更开了,纷纷带上自己
对象,饭后少数人自愿留下又去酒吧,比如,尹栋和白初薏。
其实旋明是被他们起哄拉着去酒吧的,但是几杯酒下肚后,她身体又开始躁
动了,她想起了上一次聚餐后喝了酒,被钟执整得很惨的样子,但事后想起却一
点也不讨厌,微醉状态下和男人搞,滋味还不是一般地爽。
包厢里闹哄哄的,她笑了笑,端起手头的杯子,喝了口酒,壮起胆子给钟执
发信息:[爸,我又喝酒了。]
钟执一针见血:[你在哪?]
[和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的Space酒吧。]
发完之后,钟执就没了下文,但她知道,钟执出于各种原因不放心她,或是
在生气,总之,一定会来找她。
半个小时后,她给包厢内喝得正热闹的一群人打了个招呼,说出去吹吹风醒
醒酒。白初薏看到准备开溜的旋明,叫住了她,话到嘴边又撇开眼,似乎有些担
心但又有些心虚:「没事……虽然这个酒吧环境很好……但是你在外面也要注意
安全。」
包厢外的世界,灯光迷幻,她似乎潜入了綺丽催情的梦境,层层迷雾的夜色,
也多了光怪陆离的奇异金属质感。
旋明气定神闲地拎着瓶子和酒杯,到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沙发上坐下。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钟执就给她打电话了,她刚接通,就看到出现在酒吧门
口的钟执,旋明朝他招了招手。
走到她面前时,旋明感觉得到钟执心情不是太好。她本来是有些烦躁的,但
一看见钟执出现在面前,立即像鸟儿归巢一般心熨帖了下来,然后拉着钟执的衣
角往下拽,拿大眼睛看着他:「来嘛来嘛陪我坐会。」
酒吧里浮躁热烈的场面,和钟执身上清冷的寒气毫不匹配。他坐下后并没有
责备她,反而直接夺过她的啤酒:「喝多少了?」
「我只喝了一点点,真的没醉。」说完她就眼睛一闭,十分安心地往钟执肩
膀贴去,主动放低姿态,「我一直在等你啊……」
她软糯的声音像是在讨好他:「所以不敢多喝。」
旋明亲昵地靠过来后,钟执身体一僵,非常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你同学
呢?」
「都在里面。」她闭着眼,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懒懒开口,「看不到我们的。」
其实钟执很爱她这样靠着他,但是这种开阔的环境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忍
无可忍地说:「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酒吧内有些吵,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说完她就抱住了他的腰,然后扬起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凑近愉悦
又慵懒地叹息,「你知不知道……我真想就在这和你做……」
「你喝多了吧。」钟执冷淡地打断了她。
旋明坐起来,往前倾了倾身子,捏起盛有酒的杯子摇了摇,液体在晶莹的杯
底轻晃,她对着杯子深深吸气,然后一口酒冰冷入喉,滑入胃,融入血液,让人
想要迷失在其中。
所有的情绪被酒精提到心口,她又随意抿了一口,然后回过头看着钟执,露
出了一个忽深忽浅的笑容。
钟执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不妙,还没来得及逃开,她就突然凑近
拽住他的衣领,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深吻下去,众目睽睽之下将液体尽数灌进他的
嘴里。
「你干什么!」钟执当机立断一把掀开她,但也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得心脏如
擂鼓。
「杯子放下,现在,马上就跟我走。」钟执霍地站起来,眼神瞬间冷冽如刀,
他压抑着心中不明的怒气,拽起旋明的手腕用力往上提。
「你怕什么……反正又没人认识……」旋明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
钟执胸口狠狠起伏了一下,拧着眉一副不吐不快地样子,但介于周边的环境
最终选择咽了下去。
「那你等等……我跟我同学说一下……」旋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等她再出来,钟执也不买她的账,黑着脸就往外。
「爸爸你等会我……」她小跑几步追上钟执,这才发觉,他好像是真的生气
了。
钟执上了车也没有立即发车,而是抄着手平视前方,隐忍而幽暗的眸子里有
说不清的味道。
「……爸爸?」
「钟旋明,你真的以为我很怕吗?」钟执扭头盯着她,企图用平稳的语气和
她对话,发现竟有些困难,「我们这种关系……被人发现了,我可以不在乎,但
是你还年轻,万一出事了最先身败名裂的肯定是你,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钟执是第一次和她正面谈论这个现实又残酷的问题,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你有多讨厌我抽烟,我就有多讨厌你喝酒。但是我现在不是气你喝了酒,而是
气你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关乎你未来的事情,那些问题,你都想过没有?」
旋明睁着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听钟执说到未来,心里就好像被刺了一下。
或许是沉浸在他甜蜜的温柔中太久,像是温水煮青蛙,久得她都有些飘飘然
了,久得她都快忘记,他们之间本就存在这种不可告人的危险关系,久得她甚至
开始痴心妄想了……可是这种不见天日的恋情还能有什么妄想呢?
第四十三章:玻璃(微H)
旋明正想着,下巴就被捏起然后钟执有些粗暴地吻了下去,没有怜悯和缠绵
的意味,反倒像是一种痛苦的无声倾诉。
突然,钟执甩开了她,拳头砰地锤在方向盘上,然后狠踹一脚油门,又拉着
她去开房了。
然而一进房间她就被大力按在墙上,钟执压过来直接亲她的嘴。
旋明被他在车上训得有些心虚,瑟缩着想躲开他,但钟执却紧追不舍地含住
她的唇:「你刚刚不是想和我做吗?嗯?怕了?」
钟执阴着脸摁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开始扒她的衣服,扯下胸罩内裤,冷哼
一声:「我现在就和你做。」
然后压着她时大手抓上了那团绵柔的嫩奶用力搓揉了几下后,钟执低声骂了
一句,就把旋明拽进了浴室,然后放水,给她洗澡。
水淋在她身上,像是浇的开水,旋明开始慌了,连连摇头:「爸爸……不要,
我自己来。」
「不会像上次那样弄疼你的。」浴室内雾气缭绕,钟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只是这一次钟执真的没有下狠手,一反常态地细心地给她洗遍全身,冲水的
时候他也理智地取下喷头拿在手里,水花淋漓地洒在她身上,不痛不痒的触感,
就像此刻的钟执,她开始猜不到他现在正在想什么了。
洗完后他给她裹上了一条浴巾就抱上了床,然后才给自己洗,然后又是例行
公事般在黑暗中上床搂住了她,和她激烈地交缠着。
钟执手撑在她两侧,听着她细细浅浅的哼声,那是很美妙愉悦的声音,然后
缓缓张开薄唇咬住了她艳红的乳尖,把那里舔得光滑湿亮,欲潮席卷全身,粗大
的阴茎在她濡湿的下身整根进出着,腰部肌肉一起一伏,情欲令他快乐到发抖,
旋明只能在颠簸晃荡中紧紧贴着他。
顶到深处时,她带着哭腔失神地喊着:「爸爸……啊、别别……」
「嗯?你不想要我吗?」钟执从她的体内退出。
巨大的空虚啃噬着她,旋明招架不住,在他身下求饶:「不是不是……爸爸
别离开……」
她有时候会急促地开始呻吟起来,腿却张得更开。钟执爱极了她这副罪恶的
样子,充满肉欲的躯体,只在夜里为他一个人绽放,她可以体贴温柔也可放荡妩
媚,可以乖巧粘人,还能风骚下贱。她拥有在床上与生俱来的本能与风情,简直
就是男人最理想的情人,怎么都爱不够,吃不够,每每想到这,他心里就会有一
片异彩纷呈的潮湿。
钟执亢奋起来,咬着她耳朵轻叹:「宝贝……我真想狠狠疼你……」
情迷意乱时,钟执亲着她的唇,吸一吸,然后放开,等着她柔顺主动地凑上
来,他再义无反顾地压下去,摩擦,挺送,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和她一起淹进爱
欲深海。
他可以用和她唇瓣逗趣过的舌头再去舔她泥泞的私处,他也毫不在乎,她身
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爱,每一个地方都令他兴奋到晕厥,他对最不该的人有了最
苟且的欲望,说他是变态也好,恶心也好,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只是旋明隐隐觉得,今晚的钟执像是一块破碎的玻璃,很美很亮,却不真实
且易伤人,她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自己大胆的举动才打碎了这块玻璃,伤到了他,
同时也割到了自己,她觉得不解,也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安。只是表面上风
平浪静的两人之间,有什么正破土而出。
很难形容的滋味,不妙,且能感受到威胁性。
当旋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大哭起来,心毫无理由地就空了一
块,怅然若失,但这种不适感让她觉得自己敏感到都有些矫情。
钟执以为自己又弄疼了她,不停地吻着她的眼角的泪水,把她的脸都弄得湿
湿的:「旋旋、宝贝……你怎么了?」
其实旋明连自己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任情绪忽高忽低,然后莫名心慌。
「没什么……快……快点……」她咬着下唇,吊着他的脖子,用下体蹭着钟
执。
钟执加速顶弄她,情欲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舒爽到极点,每一次都能带她上
天堂,而今晚又去了好几次。
「爸,现在……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凌晨睡前,旋明不放心地又问了钟执
一遍这个问题。
「你要我为你杀人吗?」钟执淡淡地反问,抱着她像是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
的问题,「当然,我会先劝你不要犯罪的。」
听到他的回答时旋明心下一惊,那块玻璃碎得彻底,有飞溅那一刻的光弧和
黯然。
够了,她知道答案了,她再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了。
「我开玩笑的。」钟执轻笑着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 *** ***
这天晚上,杨念本来是要来酒吧逮尹栋的,他俩不是一个学校的,平时根本
见不到面。她认识尹栋十几年了,出国前还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回来后就变成
现在这个样子,她要他当着白初薏的面,和她说清楚,但是她并不想当着学生会
那么多人的面撕逼,搞得自己也很难下台。所以就在大厅一直耐心等着,结果等
了很久竟然等到旋明一个人出来透气。
她赶紧躲到沙发后藏好,因为她不想被旋明发现,自从那天第一次交手后,
她已经先入为主把旋明划为白初薏阵营的人了,女生们不都爱抱团吗?万一旋明
看到了回去给白初薏和尹栋告状了怎么办?
就在杨念急切甚至狂躁地等着的时候,没想到那天照片里接吻男女的男主角
竟然也出现在酒吧。直到她看见旋明主动抱上了那个男人,缠着他时的姿态暧昧,
还亲上了,但是那个男人却一脸不乐意时。她又想起来新闻中那些女大学生被中
年男人包养的事,为了巩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女学生就得不停地讨好那些
「成功男人」,现在她眼前的,可不就是嘛,不然年纪轻轻的女学生怎么会和那
个年龄的男人搞在一起,还一起出现在酒吧。
杨念在心底不屑地嗤笑,愈发肯定了心底的猜想,果然物以群分,人以类聚,
连婊子都是一起玩的。放着天下那么多男人不要,一个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一个
被社会上的男人包养,两人还长得都是一脸无害的清纯妹。其中一个却偷拍自己
的姐妹,她们表面上同仇敌忾的,私底下应该少不了勾心斗角和各种龌龊事吧,
难道就不敢像自己一样做任何事都堂堂正正的吗?
直到杨念听到旋明在门口时,急切地叫了一声那个男人爸爸,然后追上去,
上了他的车,就更加印证的心底的想法——不但被包养,还是走的「干爹」那条
路啊,呵。
那句话真没错,
渣男配鸡,如胶似漆。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然而喝了酒的人玩得晚,杨念最终没能守到尹栋就被吼回了家,家里人管她
管得严格,根本不会让她大晚上一个人到处乱跑。
他们都是同类人,为了爱而有些近乎疯狂的偏执。剑拔弩张的情绪,还差那
么一个火候就能攀到顶点,然后,一触即发。
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有意无意的,前因后果的预谋。
如果没有干那些悖德之事,自然不用担心被发现;如果没有原生家庭教会她
如何乘人之危,她又怎么可能学得会夺走他人挚爱;如果自己就是那款易燃易爆
的女人,就要学会更加洒脱地放手,寻找真正珍惜自己的人;既然天生浪荡,那
就不要同时去招惹红玫瑰和白玫瑰,现实只会扇男人一个巴掌,告诉他,鱼和熊
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放在任何年龄层次都适用。
谁不想放下一切,毫无顾忌地做一个混世大魔王?可是这个世界不是黑白对
立的,很多人都游走在中间的灰色地带,人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和欲言又止。
第四十四章:前奏
最后一次,杨念对自己发誓是最后一次找白初薏,尹栋躲着她,那她就主动
去找白初薏,让白初薏转告尹栋,他那样的男人,她认识了十七年,现在是她不
要他了,而不是尹栋甩了她。情感上的事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和敷衍,要么就干脆
利落地断,要么就轰轰烈烈地爱。
但是情感上再怎么落魄,她也要像一位倨傲高贵的公主去见白初薏,让白初
薏亏心地不敢直视她灼灼的目光。
这种人,就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嘲讽,让人人都知道她无害单纯的面容下
是多么恶心丑陋的灵魂。
因为杨念是外校的学生,每次都只能自己一个人跑到这个学校来,说到底她
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她还没有神通广大到随时
能具体掌握白初薏或者尹栋的行踪,所以现在最简单直白的方法就是在她每天都
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而这一守,往往能等到两个人。
钟旋明和白初薏,呵,多么好听的名字,两个人凑起来不就是明明白白吗。
下午下课后的旋明照常挽着白初薏回宿舍,只是没想到又在宿舍楼下碰到了
杨念。那个时候还她没有彻底弄清那叁个人的恩怨,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仍单
纯地认为杨念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大小姐,自己男朋友不要她了,只敢来欺负更加
弱小的白初薏。
旋明老远就感受到了杨念那双紧盯着她们二人,恨意十足的杏眼。她实在不
想搅这趟浑水,于是埋着头躲着那钉子一样的目光,加快步伐携着白初薏往里走。
杨念理所当然地认为旋明知晓白初薏的一切事情——也是,天天走在一起,
怎么可能不知晓。但是她不知道,旋明的世界只有钟执,她已经没有剩余的心思
去揣度他人的情感和想法了。
瞥见旋明低着头想趁人不注意溜进去时,杨念自认为那是做错事后心虚的表
现,于是挺了挺胸,扬起尖削的下巴,像是在对着低贱的仆人一样清了清嗓子:
「白初薏,你躲什么躲。」
与她擦肩而过的二人这才身形一滞,顿住了脚步,扭头看着杨念。白初薏只
是勾起唇角淡笑,平静而自然:「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
这分外扎眼的笑容落在杨念眼里,就是不动声色地讽刺——瞧,你这样子多
粗鲁啊,美丽优雅的女孩子不就应该矜持一点吗。
「你清楚了,可是尹栋还躲着我呢。」杨念冷笑,「你回去跟他说,老娘不
要他了,渣男贱女,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渣男贱女听得旋明耳膜像被针扎了一样,异常不适,她忍无可忍地想帮忍
气吞声了两次的白初薏出气:「公众场合有点过分了吧……」
白初薏了解旋明的心思,神色复杂地拽住了她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然后
看着杨念心平气和得有些残忍地对她说:「这种事……还是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
「啪」的一声。
旋明甚至都没看清杨念的手是怎么扬起来再扇过白初薏的脸,她的指甲是如
何刮过细滑的脸蛋时,就听到一声绝情的脆响。
「如果不是你,尹栋他会躲着我吗!」杨念的声音有些失控。
白初薏垂眸抹了抹脸,有点痛。她们瞬间成为人群的焦点,路人开始指指点
点,但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羞耻和害怕了,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在家里品尝过
比这更响亮和无情的耳光。
「杨念你不要欺人太甚!」杨念的嚣张气焰和白初薏的默不作声形成鲜明对
比,旋明愤愤不地选择站在好友一侧。
「你嚷什么嚷,又和你没关。」杨念没由来地讨厌围着白初薏转的一切人。
「你打人还有理了?」旋明眉头紧蹙,情不自禁地攥紧拳头,用力得指尖都
泛青了。
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欺负人,旋明不爱管闲事,但并不代表她是那种面
对朋友有难还不肯伸手帮一把的人,路见不平就得拔刀相助。何况性情温和的白
初薏平时对她,对室友怎么样她们全都看在眼里。
「我没理?」杨念眼皮子一翻,情绪激动得瞬间拔高了音量,「那她犯贱的
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理?」
「什么叫犯贱。」旋明声音彻底沉下来,目光死死锁着杨念那张不可一世的
脸。
「装什么纯?你以为你们两个合起来对付我,我就会怕吗?」
「行了你别说了。」白初薏想要阻止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
杨念见不惯明明被男人包养,还一副天真无知的脸,从唇齿溢出的讥讽尖锐
又刻薄:「不愧是一对好闺蜜,找的男人都那么不干不净。」
听到那句不干不净的时候,旋明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出离愤怒的她也一嗓
子吼了出来:「什么不干不净,杨念你不要乱放屁!」她不在乎别人怎么骂自己,
可是钟执是她的信仰,只有他,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得诋毁他半分,任何对他不利
的人,旋明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和那个人拼命。
「当然是你的——爸爸呀。」杨念说这话时,嘴里蹦出的「爸爸」两个字满
含着轻亵与侮辱。
人群也开始躁动。
她以为说出了这句话的后旋明会彻底恼羞成怒,没想到旋明在听到「爸爸」
时脸倏地一下就惨白了,浑身紧绷的她,所有的凌人盛气和针锋相对一下子荡然
无存。那种样子,简直就像原本还在张牙舞爪左奔右突的蜘蛛,突然就毫无预兆
地被自己织的网死死束缚住了,一脸惊恐地缩回自己的利足。
杨念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被旋明的反应弄得一愣后立马反应过来,她不动声
色地扫了一圈周围越来越多的看客,脸上渐渐浮起试探和戏谑,厌恶又漫不经心
地开口:「呵,看样子……还真是你爸啊。」
「谁、谁跟你这么说的……」旋明上前一步揪住杨念的衣领,身体仿佛坠入
冰窟,只有心脏还在沉沉跳动,但她的目光却像是冰冷的利箭,里面还有熊熊燃
烧的烈焰。
「别拿你那和你爸乱伦的脏手碰我!」杨念失声把那禁忌又疯狂的字眼吼了
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触了旋明的逆鳞,还重重地推搡着她远离自己,好像旋
明成了一团人人厌恶的毒气。没想到,旋明真实的情况竟然比她以为的还要恶心,
这两姐妹,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堪。
「啪」。
当杨念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场重重扇了一巴掌,身子差点都歪歪斜斜地差点站
不稳,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终于撕心裂肺地又哭又叫:「好哇……你们两个……
不对你们叁个人……都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谁他妈告诉你的!」
旋明以前设想过很多被发现的场景,可能是被她的同学、邻居或者是被钟执
的朋友发现,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一个以前从来没见过,仅仅刚见过几面,甚
至还不是本校学生的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伪装面具,
毫不留情地撕得粉碎。
那一瞬间旋明在心底只听到清晰的叁个字——她完了。
但是杨念不这么想,被男友抛弃,被贱女人欺骗,甚至连她的姐妹都要一起
来欺负和侮辱自己,杨念觉得自己从出生开始根本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想不
通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而这些不要脸的人全都欺压到自己头上。
她要报复这群人,她要看假意惺惺的好姐妹当场撕破脸皮的丑样,她就是看
不惯这种自己肮脏还要玷污她的宝贝的人。杨念啐了一口唾沫,揉着吃痛的脸颊,
嘴角勾成一条诡异弧度,逼人的目光从旋明那张惨白的脸上游荡到早已被凌乱的
现场吓得目瞪口呆的白初薏:「切,还能有谁。」
那一刻,被彻底揭穿的恐惧、真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害怕,还有被所谓
亲近的人背叛的悲愤,厚积薄发的复杂情绪冲上头顶,一遍遍地击溃她的思考能
力,旋明慢慢扭头看着白初薏的眼神时瘆人又不可置信。
「不……我没有跟她说过……」白初薏忽然觉得有些腿软,她也不清楚杨念
是怎么知道的,她不信杨念能从那一张照片就能猜出这两人的关系,她紧咬着唇,
颤抖的声线掩盖不了内心的害怕,她觉得有什么正在飞速离她远去,所有的努力
都付之东流,「我……我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种滋味,竟然是如此地不留情面,比刚刚到那个耳光,还要狠毒。
乱伦这个词远比巴掌要吸引围观学生的眼球,他们残忍的讨论和奚落甚至已
经大声到不屑掩盖。旋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纠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白
初薏又是什么时候察觉的了,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光天化日之下即将被紫外线
消灭的细菌,再在这里多带一秒钟,就会被挫骨扬灰。
她以为她不会害怕的,当初鼓足了勇气向钟执告白那一刻起,她就以为自己
真的能够放下一切去爱。可是真正被揭穿那一刻,她发现自己高估了战胜人性的
弱点与怯懦的能力。
旋明身体哆嗦着,精神恍惚而绝望,甚至连生气发怒的力气都被抽干,血液
也被冻结。
成为焦点,被围观,被目睹,被嘲讽,被讥笑。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旋明垂着头,艰难地抬起腿往外退,像战败的士兵一样溃不成军,只能落魄
穷酸地瑟缩着。然而她一转身,又一头扎进另一群人的讨论声中,关切,好奇,
鄙夷,不怀好意……躲闪不及的旋明不由得呼吸一滞,她只扫了一眼那些人的嘴
唇,就能猜出还会有什么不堪的词语蹦出来,她捂起耳朵跑起来,还怀着一丝期
待和希冀,向最后的那个人求救。
她跑到运动场人烟稀少的观众席上坐下后,才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急躁又绝
望地捣腾了好一会,眼神还是无法对焦到屏幕上,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深深吸了
两口气,然后才定睛滑动屏幕,拨出电话。
许久。
「旋旋?怎么了?」
旋明没想到一直以来无所顾忌的自己,当真正面对这一刻时会这么害怕。她
躲在这个寂静的角落,拼命捂住嘴,想要说话又害怕得不敢发声,害怕到好像一
出声就会引来那些人,然后被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淹没,窒息而死。
「爸……我们的事……被发现了。」
她终于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爸爸……快来救我!」
*** *** ***
终于。
第四十五章:卑微
电话那头的钟执心脏也突地被攥紧,像是瞬间被判了死刑,然后又开始慌乱
地跳动,但他还是稳住呼吸,尽量平静稳重地说:「旋旋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接
你回家。」
他没想,那天车上对她说的那些话,竟然一语成谶。
他早就预见了事情暴露的那一刻,真正发生了,他反而还点尘埃落定的安心
和坦然。
「你……」旋明不断抽泣,哽咽着,「你来学校后门吧。」
钟执立即抛下手头所有事情,火速驱车赶来。他见到旋明那一刻,简直心都
要碎了。
旋明就那么孤零零地躲在后门边上,抱着自己,像一头惊恐的幼兽,无助地
盯着虚空,路人有意无意的眼光都会像针一样刺伤她,扎得她遍体鳞伤,却又无
处可逃。
只有在看见钟执时,才瞬间露出那种眷恋又依赖的目光,一下子鲜活起来,
像是扑棱着翅膀的雏鸟终于看见了外出归来的成鸟,然后撞进了钟执怀中那份安
全的方寸之地。
「旋旋别怕,我们先回家,回家你再慢慢告诉我,好吗。」钟执碰了碰她湿
漉漉的眼睛,然后拥紧她捋着她瘦弱又颤抖的背脊,温言软语地安抚着这个受惊
得马上快要晕厥的小动物,然后把她抱上车,二话不说就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残忍,太残忍了,生活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把这种负担强压在她的
身上,明明做错的还有他。
只有回到家,关紧了门,旋明才敢稍微放松肌肉大口呼吸,像是溺水的人挣
扎着终于找到空隙,深深喘了几口,连脸都被涨得通红。
钟执给她接了杯温水,在沙发上坐下抱着她,企图给她最后一丝安全和慰藉,
然后把她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吻了吻她冰凉的唇,才温言开口:「别怕,家里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旋明放下杯子后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抱着他的腰,贪婪地索取着熟悉温暖
的气息,也不吱声。
「你现在想说吗?不想说晚点也行。」钟执心口幽幽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
大决心一样才问出这个问题,含蓄而隐忍。
此时他还不知道旋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吓成这个样子,但是他知道,在她面
前,自己一定不能流露出丝毫的退缩或者害怕,钟执很清楚,自从自己下定决心
那一刻起,总有一天要面临这个问题。
「爸爸……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抛下我好吗……」旋明几乎是带着哭腔,
软弱而卑微地祈求着钟执。
好可怜的孩子。
「嗯,绝对不会的。」钟执圈紧她,胸口有点闷,只能吻着她的眉心,额角,
像是在安慰她让她放心,又像是在给自己某种暗示。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好一会,她才断断续续地
抽搭着,「那个女生……在我们宿舍楼下的大门大声说出来的……当时有好多人……
」
有好多人。
她每多说一个字,仿佛就要再经历一遍当时那绝望如地狱般的场景,原本死
去的心跳好像又复活了,砰砰砰,砰砰砰,跳得越来越猛,脸上的血色也褪得越
来越厉害。
「大家都看着我们……看着我……白初薏好像早就知道了……」旋明语无伦
次喃喃道,好像又深陷在那痛苦的回忆中,不堪的事实悄然扼住了她的喉咙,呼
吸又开始不畅,那一双双鄙夷的眼神仿佛又四面八方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躲不
开……逃不掉……
「嗯好了好了,乖,你别说了。」钟执迅速打断她,唏嘘不已,不忍心继续
听下去了。没想到,竟然是众目睽睽之下宣判了他们的罪过,竟然是这种最残忍
的方式。
「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别担心。」钟执拍拍她的头,
像早就预见一般,「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什么都别说,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无论发生什么,生活都还要继续,他一定不可以比她先乱了阵脚。
听到这话的旋明抬起头看着他,泪腺有些酸涩,欲哭无泪的表情比什么都要
让钟执揪心,不可抑制地轰然敲击着他的心房。
「乖孩子,你已经很坚强了。」他没有经历过当场被人揭穿的惨痛,说出来
的话语也苍白无力。
只是在他怀里的旋明突然开始躁动起来,拼命扒他的衣服,解他的扣子和拉
链,像是积怨已久地泄愤,撕扯着他的衣服,明净的脸疯狂得有些偏执。
钟执被她抵住,重重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不得动弹,他无力地阖上眼,其
实他看见了旋明眼中未曾宣之于口的胆怯,然后任她脱自己衣服的时候,他静静
地看着她:「你想好了,现在就要吗?」
旋明没有回答他,又凑近狂乱地亲着他,目之所及的灰暗世界,只有钟执是
唯一的亮色,她只能拼命攥紧他,让他温暖自己,与自己融为一体,才能真真正
正感觉到安全感。
钟执感觉得到,旋明和他相处的时候一直都在患得患失,一种很不稳定的状
态,饱含爱意的热水瓶,温度高得随时可能炸裂。他告诉过旋明很多次,想让她
安心,然而担忧分毫没有得到缓解。这种担忧并不像是害怕自己的丈夫会出轨,
而是单纯地在担忧他这个人本身的存在,无关恩怨,无关情爱,好像他哪天就会
无声无息地就此消失了一样,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爱他,爱得太惨烈了。
旋明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在人前抬起头,这种嵌入骨子里的卑微,无论钟执
给她浇灌多少爱,都没有办法缓解。
第四十六章:面对
旋明跨坐在他身上,胡乱地吻着他,尽情翻腾起自己无边的欲念。钟执胸口
剧烈起伏着,心率也开始失常,然后他一把横抱起她往屋里走,放在床上再俯身
压了下去。
很久没有过的激烈的交合。
他舔弄吮吸着她高高隆起的雪白胸脯,让它变得红红的,像雪地里的一朵艳
梅。旋明揽住他的头,弓起身子将奶往他嘴里送,又痛又痒,愉悦美妙又真实的
触感,其他的痛苦反而显得虚弱无力。
光洁的身子上已经被他又吸又咬出几个红印,颈窝、乳尖、手臂、大腿根……
像是给她烙上属于自己的痕迹,但是她却还在笑,眸子流光溢彩,如破碎的瓷器
一般,独特,耀眼,美得让人心惊肉跳。
下身的口子淌着水,正散发着诱人蚀骨的花香,钟执两指掰开如水蜜桃一般
的阴唇,鼻尖凑近嗅着罂粟花香,然后张口含住了这罪恶的地方。
他温热的舌尖探进去搅弄的时候,旋明忍不住大张开腿,挺着身子,揪住了
他的头发,畅快地呻吟起来,愈发地骚媚。
他的心肝,他的宝贝,他爱的人。
下身硬起来,钟执直接起身套上套就扶着她的臀就往她体内冲。像是要用尽
全力,把他对她的爱体现在实际行动上一样,每一次深得像是要把她戳穿,钟执
低声喘着,皮肤也发烫发红,但好像只有这样,彼此才是真实的。然而这种饮鸩
止渴般的交合,只会让他们在乱伦的罪孽中越陷越深。
他记不清他们一共做了几次了,累了就歇一会,然后继续,激情永远都燃不
尽,连她腿根都淤青了,两人像是在随波逐流,又像是在求生挣扎,床单也皱得
不成样子。
深夜的时候,两人静静躺着,钟执也陪她睁着眼。
「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啊。」她像是被久困在阴暗房间中的人,
终于推开窗户的缝隙见到光亮一般,笑起来却仍带着哭腔。
「旋旋,有我在呢。」他抱紧她。
爱一个人时吸进去那么多勇气,最后吐出来的却全是叹息。
*** *** ***
第二天早上,钟执以旋明生病为理由向辅导员请了个假,打电话的时候他还
拐弯抹角地问了一下旋明的情况,不过消息好像还没传到辅导员耳中,辅导员只
是单纯地以为旋明真的生病了,还不忘叮嘱她身体要紧,课程都可以后续再努力
补上。
钟执也有很多疑惑,但他还不敢轻举妄动。
钟执陪着她,在家安抚了她一整天,旋明都呆呆地坐在家里,也不知道在想
什么,中途白初薏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挂了,给她发的信息她也没回。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旋明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她。杨念和白初薏迥然不同
的说辞,让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甚至不清楚她到底被卷进怎样的纠纷中,
莫名其妙就成了受害者——也算不上受害者,她所做的本来就是一件错事。
又过了一天,白初薏仍旧锲而不舍地联系她,旋明忍无可忍终于接了电话,
白初薏说,有些事,她一定要当面告诉旋明。
旋明知道,当缩头乌龟久了,该面对的永远逃不掉。她开始冷静又有点忐忑
地思考,身边的同学都知道了吗?那天叁个人的闹剧是不是已经在学校传开了?
只是旋明同时还抱有些许侥幸心,那天杨念的本意是找白初薏的,她提到钟
执时,不清不楚的几个词,没准对旁人来说就当看了个荒谬的笑话,过几天就散
了?说不定,一切都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那天被人揭穿的时候,她太害怕了,不管不顾地扭头就跑。但静下心想,这
两天除了白初薏,没有人因为此事来问过找过她,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了,一切似
乎还有希望能挽回。
她像是踩着若有若无的思绪在原地转圈,困在这屋子里,怎么思考都没有丝
毫进展。
于是当旋明跟钟执说她要返校时,钟执一听就微微皱起了眉,连肢体都正色
了不少:「你确定吗?」
旋明有一会没吭声,然后才有种顿悟后的挣扎和决然说:「嗯。而且刚好明
天就是星期天。」
钟执尊重旋明的想法。
她是故意挑了星期天清晨的时间回学校,还不到7点半,很多人还在宿舍里睡
懒觉,路上行人很少,周末还不用上课。
走到校门口时,旋明就给白初薏发消息说她回学校了。熟悉的宿舍楼道里也
静悄悄的,然后她终于鼓足勇气站在了宿舍门前,然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竟然都起床了。
原本还在宿舍里说话的女孩子们瞬间噤若寒蝉,然后齐齐闻声扭头看向门口,
那个处在话题暴风眼的关键人物之一。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付澄咽了一口唾沫,说话也不敢怎么大声,
眼皮先一抬,然后又下垂,窘迫地干笑了两下,寻找安全感一般低头假装继续做
着其它事。
旋明就在门口淡淡地点了点头,视线从付澄身上挪到李禾禾身上时,她好似
吃了肮脏的鸡毛,根本不看旋明就开始一连串地咳起来,一边捂着嘴重重地咳,
一边躲上床顺便关上了帘子。
自己的室友,肯定知道了。
旋明只觉得胃部开始造反一般翻腾起来,一阵恶寒沿着脚底、小腿密密麻麻
地向上蠕动攀爬,她忍住了拔腿就跑的冲动,还是定定站在了门口。
只有白初薏一直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远远望着旋明,她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
既没有在她眼中看到厌恶的神情,也没有流露出见到旋明后的震惊与不安。遥遥
相望的两人之间似乎有暗流正激烈的涌动,谁都不敢多迈出一步,好像往前一步
就会跨入对方的地盘。
她们站在了整个宿舍最远的两端,原本就逼仄的宿舍愈发显得拥挤得透不过
气,像一下子缩到巴掌大,被夹在中间的付澄格格不入。
时至今日,旋明还不懂白初薏和杨念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没有人会无缘无
故地,几次叁番找上门来,甚至骂她贱。旋明觉得,她开始看不透这个曾经误以
为心思善良单纯的女孩了
第四十七章:辩解
最先败下阵来的是白初薏,她红着眼睛和鼻子,绕到门口,有意无意透露出
柔弱的样子,眼神却很坚定:「旋明……我们找个地方出去说吧。」
旋明动了动唇,手脚冰凉,嗓子又干又哑,眼睛从白初薏身上扫过时,说不
清是恨是怕是厌恶是后悔,她也只能克制而内敛地,甚至有些笨拙而茫然地答应:
「嗯……」
只是当两人再度一同出现时,又瞬间引起了这层楼与她们擦肩而过的学生的
注意,有同班的、不同班但同专业同院系的……
她太天真了。
旋明没有想到,前两天,女生宿舍楼下的戏码余温还没降下来,仍旧是这栋
楼女生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抢男人,当面撕逼,耳光,像是一场精彩又扬眉吐气的复仇戏码,或许她们
并不带恶意,只是饭后的闲谈和好奇心使然,可是流言就像瘟疫一样传遍这栋楼、
然后是同班同学、整个专业、系、院……
而这些事,旋明还来不及承认,但也没有辩解。
她们所住的宿舍,也瞬间成了整栋楼的焦点,一个成为「小叁」,一个和亲
生父亲有苟且,虽然都还只是猜测,但原本两件恶心但不相干的事竟然扯到了一
块……有趣。
她们又到了当初杨念找白初薏的那个小小的咖啡馆,才刚开始营业,柜台前
的店主还好奇地看了她们两眼,好像在说怎么来得这么早。
两人面对面坐下,但谈不上心平气和地交流。
主要是平时话不多的白初薏一直在讲。
她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一鼓作气地告诉了旋明她和杨念、尹栋叁人的纠纷,
然后在谈到旋明的事情时,她忏悔陈述完自己是如何拍下照片的,然后眼泪又开
始止不住地砸落在桌布上:「那天……我和她也在这家咖啡馆时……我给她看了
我手机里的照片……她不小心就看到你们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告诉她里面的人
是谁……她也就看了那么你一眼……」
「把你牵扯进来了……真的对不起,这两天我找过杨念,她根本就不理我……
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你和你爸爸……」说到这时,白初薏突然就
顿住了,红着眼瞪得又圆又大,再也不忍心说下去,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你也看到了……付澄和李禾禾她们也都知道我们的事了。就你不在的几天……
我们班的同学也都知道了……」白初薏拼命捂着嘴,哽咽着,每一个字都让事实
如此心惊肉跳。
白初薏详细到刻薄的忏悔就像在揭开彼此的伤疤,她仅仅是说出了自己所见
到的事实,就已经让旋明芒刺在背——被人当面揭穿,原来是这种滋味。
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往,并一起自我作贱这,就是世上所谓「朋友」的真面
目——说的不恰好就是她和白初薏吗。
只不过,和她这个朋友的缘分可能也就到此结束了。
白初薏断断续续地说着,旋明也埋着脸静默无声地听着,看似面无表情,却
在内心因为恐惧和烦扰而杂糅成独特的心惊肉跳,几次想要扔下白初薏就这么逃
走。
「我不会对拍下照片的事做任何辩解……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把这事告诉任何
人,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所以叫你出来……是想当着你的面把照片删掉。」
白初薏觉得为自己的罪过道歉和忏悔的过程,就像硬生生扯下自己体面的、温婉
善良的皮囊,露出狼狈丑陋的真实面目。
白初薏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再把手机递给一直沉默寡言的旋明。
手机拍摄的远景,虽然人物表情神态放大后也不太能看得清,但是照片中的
人物的身份和行为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张照片,旋明其实是有些抗拒和畏缩的。
那照片好像就在明目张胆地宣告她这个罪人——这就是你们罪大恶极的证据。
旋明不忍心再多看一眼,连眼神都没对焦,指尖飞快地轻触几下屏幕,确定
删除后,别开脸自我麻痹般闭上眼向后仰倒在沙发上。
然后白初薏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其他话,旋明没有听进去,只是在碰到她
小心翼翼的目光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等到她浑浑噩噩地回去,继续提
心吊胆地迎接着未知的明天。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个周一,当旋明在教室见到同班同学时,她感觉得到,个
别平时不怎么关注他的男生女生,也有些频繁地看向她这个方向,虽然迫于上课
老师的压力没有叽叽喳喳的议论。
那个时候,旋明本以为,这件事大家传几天就会这么过去,杨念也会逐渐淡
出她的生活,因为她对此事没有承认,也没有任何辩解,人的好奇心都不会在同
一个事物上停留太久,而且他们所听到的就只有那天杨念口中蹦出的语焉不详的
几个词,其余的并不清楚。
直到才行尸走肉般过了两叁天,旋明就从别处听到,杨念为了泄愤,把事情
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朋友圈——哪怕仅仅只有自己的好友可见。
但现在过了几天仍旧曲曲折折地,跨越两个校园,传到了她的耳中。
就像黑夜终于拉开序幕,展现在她眼前的是沉重而恍惚的现实。原本旋明死
灰一般的心境,已经折腾够了,但那一刻起,她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掀起更剧烈
的狂风巨浪。
上帝不会原谅做错了事还执迷不悟的孩子的。
她的报应,终于到了。
*** *** ***
其实杨念早在事发当天晚上就愤愤地发在了自己的朋友圈,她就是咽不下那
口恶气,尹栋和白初薏联合起来耍她,背叛她,连白初薏都不敢还手,她钟旋明
凭什么打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年轻人们会发美食,发风景,发自己的男/女朋友,也可能会炫耀,会将自己
的愉悦、不满、愤慨寄托在朋友圈那一方寸安心的土地。
虽然文字带了很强烈的主观情绪,但是她也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所
经历过的一字一句地写了下来而已,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她问心无愧。真情实意,
感人肺腑,让人忍不住要为她抱不平。虽然她并没有点明具体是谁,可是她的好
友们纷纷开始猜测文中的两个女生是谁。
即便是身处两所不同的学校,可是大学校园里总有很多人遍地都是朋友,彼
此之间总有联系,加上那天路过的很多人已经拍下照,甚至录了相,于是原本还
处于猜测阶段的学生,在看到了杨念亲自写下的事件经过后,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两个女生竟然是这种人。
那天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无辜学生们,都成了发酵整个事件推波助澜的一份子,
因为乱伦比抢男友,更吸引人,人们总是偏爱那种扭曲,叁观不正,凌辱,撕逼
的戏码。
年轻人的冲动,和他们的好奇心不相上下。
于是消息开始在两所学校之间如病毒一样蔓延、传播,并不具有翻天覆地的
威胁性,只是如细小的虱子一样抓闹着看客的心思,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只不过是
饭后的闲谈而已。
这样的爆料对他们的学业和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第四十八章:波谲
这几天流传得风风火火的事件,对于其他学生来说,他们的乐趣之一,就是
指认学校里哪两位女生是这事件的主人公。
「你们看路上那个女生……对对对……听说就是抢男朋友……」
「她是不是就是你们那天楼下看到的……」
「哇真恶心……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个人……树下那个……会不会是被她爸强迫的啊……」
「……」
但就是这样,等传到旋明耳中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她和白初薏已经成了众
矢之的,接受他们带或不带恶意的询问、质疑或者是鄙夷的目光,连上课都时候
她们身边方圆5个位置以内都没有人。
旋明就像被扒光了一样,赤裸裸地站在人群中接受他们的考验和审判,张皇
失措地在原地,被他们的不轻不重的言语伤得体无完肤,甚至没有理由反抗。
她其实可以违心地为自己和钟执辩解,说他们只是普通的父女,不管他人相
不相信。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辩解是对自己和钟执的背叛。
每当有同学问起来,她总是漠然地绕开问题,绝口不提此事,把他们的好奇
心打发走。
学生们忙着上课,写作业,实习,追星追剧,等着那场未完事件更为剧烈的
爆料,没有人真正关心一位叫钟旋明的女生,波澜起伏的内心和悄无声息却又隐
忍入骨的爱恋,他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以杨念为中心的波谲云诡的爱恨纠纷。
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却要遭受排挤。
这本身就很奇怪。
连岑安都知晓了这件事。
一天晚上,他给旋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得很委婉。
旋明犹豫了十几秒,还是接通了。
「旋明吗,你先别挂电话……我没有别的意思。」
「嗯……学长你好……」
「我这个人笨,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旋明深吸一口气:「嗯,你说。」
「我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你和你爸,是真的……」
「对不起学长……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旋明直接将他的问题堵住,冷漠
果断得让岑安有些害怕。
岑安也很紧张,似乎还在琢磨怎么用词才能不伤到旋明已经很敏感脆弱的心,
「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毕竟现在的社会对女性比较不利。」
「学长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爸,他对我很好……」旋明心软下来,她很感激
岑安的关心,但她实在不想过多纠缠这个问题。
「好,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岑安的心思很好,可是,他又能真正帮到什么忙呢?
「嗯,谢谢你。」
第二天,也就是离事件过去刚好一周的时候,辅导员陈丁亦也知道了这件事,
然后通知旋明早上第一节课下课以后去办公室找他。
终于有人要正式且严肃地开始教育她了吗?
只是旋明没有想到,在她敲门应声而入后,她看到的不只有辅导员,还有钟
执。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陈丁奕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看
他们肃穆的神情,应该之前已经谈过一次了,只是在面对平静自如的钟执时,陈
丁奕反而正襟危坐得像一个学生。
原本寒意和恐惧仿佛已经使身体丧失温热,在和钟执对视那一刻,胸腔唯一
的沉闷跳动又开始渐渐复活。
才一两天不见,竟然像隔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导员你好。」旋明动了动干涩地唇瓣,先是给导员打招呼,然后又两眼酸
涩地看着钟执,「爸……你怎么来了……」
「来,你也过来先坐下吧。」陈丁奕的目光和蔼而干净,没有挖苦,也没有
嘲讽和鄙夷。
陈丁奕是昨天晚上偶然从学生那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出于教育工
陈丁奕本以为,能干出这种出格事的钟执会是个大腹便便或者色厉内荏的中
年男人,见面之后他才想起其实早在家长会的时候,相貌出色的钟执就已经在众
多家长中给他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但他不可能仅凭一面就把所有同学和他们
的家长对号入座。
但是无论怎么出色,他和旋明所做地事仍旧是不可能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
他认认真真地问,钟执也一五一十地回答。
陈丁奕善意提醒钟执,你们所做地一切,都有可能成为钟旋明未来人生的污
点。他也不希望看见自己带过的学生,经历残酷的高考后,因为这种事而在别人
面前抬不起头。
他再叁告诫,如果各自回归应有的正常轨迹,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然后这时,旋明就进来了。
一个曾经多么明丽,光彩照人的女孩,如今像沦落为将要凋落的一朵枯花,
毫无生气,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空气碾得粉身碎骨。
旋明走到钟执身边坐下的时候,恍然间,她想起了小学的时候因为调皮捣蛋
而被班主任叫家长的事——叫家长,那恐怕是每个学生都害怕经历的噩梦,自己
的顽劣在班主任的火眼金睛下无所遁形。
她正想着,钟执突然牵住了她的手,当着辅导员的面,与她十指相扣,看着
她的时候,那温和的墨瞳似乎在说——不要怕。
那一刻,钟执想告诉她,他所认为极致的爱,就是和她一起留在黑暗里,然
后,紧紧握住她的手。
第四十九章:辅导员
旋明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和钟执手牵着手,表情肃穆地面对一个人,辅
导员就像是他们恋情的见证者一样。
这样堂而皇之的牵手,现在由陈丁奕看来就格外扎眼,他清了清嗓子,然后
开门见山:「旋明,刚刚我也和你爸爸谈过一次。事情经过也都清楚了,今后你
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很茫然。
但是有一点非常明确。
「我不想和我爸分开。」
在她冷静地说出这话后,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好像泪水替她承
受了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和同学们的白眼,拼命往外涌。
她明明一直在奋力在反驳这个残酷的现实,却发现,原来鼓足勇气脱离现状
去追求所喜爱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压抑,压得人喘不过气,只能在心底沉默地
嘶吼。
她真的怕了。
但是她认为,没有什么相似物是可以替代钟执的,剥离这种特定情感,只是
想一想都会感到痛苦,痛苦到每一个细胞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绝望。
她的样子,让原本镇静的钟执一下子也开始有点手足无措地地抱着安慰她:
「旋旋……现在只是导员找你谈话,没什么的。」
钟执抱着开始嚎啕大哭的旋明,轻拍着她的背,宛如安抚一个在幼儿园见不
到妈妈的叁岁幼童,他很抱歉地看了一眼陈丁奕,但是对他来说,眼前的旋明远
比辅导员和面子更重要。
「嗯,哭吧,你先哭一会,都有我在呢。」钟执拿着纸巾碰了碰她的眼睛,
然后在她耳边温言抚慰,害怕稍微一大声,就吓坏了这个脆弱的小精灵。
前几天,她要躲着室友,躲着同学,躲着异样的眼光。现在,旋明如愿以偿
地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放声大哭的环境,在钟执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他身上淡雅熟
悉的气息令人沉醉,旋明像一只差点被遗弃的小狗一样,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导员,真是不好意思。」旋明早就忽略了导员的存在,但钟执还没忘,他
又扭头对着原本想找旋明好好谈话地陈丁奕深表歉意。
陈丁奕也被她感染,手臂刚抬起又无可奈何地垂下,然后不忍心地摆摆手,
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两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陪着一个小女生哭。
看着眼前的一幕,陈丁奕不禁有些动容,虽然他还没结婚,但他也是有女朋
友的人。原本跟钟执一个人交流的时候,作为辅导员,他还很有压力,也很有决
心的,因为他本身很抗拒父亲和女儿之间的这种事,也总会触发他诸多肮脏的杂
念。
但是他却觉得,此刻这样相处的钟执和旋明是如此的和谐自然,温馨而美好,
看不到一点污秽的欲念和索求,仅仅是两个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的干净灵魂。
旋明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阵后,才稍微停歇下来,双颊泛红,像个高
烧初退的病人。钟执剥开旋明被泪水黏在两颊的发丝,把她的汗水和泪水擦干,
贴着她的耳垂轻声安慰着她,然后又向旋明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突然,很突然的,当陈丁奕亲眼看见钟执低头主动吻住旋明那一刻,他觉得
从小到大一直建立起来的牢固、积极、正确的叁观,终于被彻底颠覆了。
那两人,就当着他的面,不仅枉顾世俗还堂而皇之地在接吻。
钟执用含蓄又大胆的吻,奖励这个勇敢的孩子。他身上,有罕见的义无反顾
的任性和决绝,像是在用行动,无言地向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宣告他们之间不容
置疑的感情。
浅尝辄止的吻,当然,也没有深入的必要。
这是什么概念?
这两个人,竟然……竟然……
说不上是被恶心到、震惊到、刺激到、感动到,只是在陈丁奕亲眼看到这一
幕时,那一瞬间除了心理上,更多是生理上条件反射一般的恶寒,身体里像有无
数条蠕动的蜈蚣就要咬破人体那层薄薄的皮肤拼命往外钻,又脓又臭。
就那么一下,陈丁奕顿时觉得嗓子发紧,异常难受,胸口闷起来,胃部都在
蠢蠢欲动,他瞪大了双眼,抓紧椅子扶手止不住地想往后蹬,好似还没从惊吓中
缓过神,一动不动地整整呆滞了一分钟。
但钟执并不是很在乎陈丁奕的反应,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自己在不同的时间
地点,在不同的人面前,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所以当下也丝毫没有想掩饰
自己出格行为的想法,自始至终的关注点都在旋明身上,他所在乎的,也只有旋
明。
钟执沉静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眼底,旋明一下子就不哭了,瘪着嘴,用手背可
怜兮兮地抹了抹湿润的眼睛。
好一会陈丁奕才回过神过来,连连干咳,不得不避嫌一样,眼睛上天入地地
乱瞟了几下,一点继续谈下去的欲望也没有了,结果这时候旋明才开口:「导员,
现在我联系不上杨念……我想问问她……」
陈丁奕感觉自己像被关在了发潮的屋子里,揪心又反胃的湿气直往肺里钻:
「没、没事了……她那,大概事情我也清楚了,后面我会从学校这边联系她。」
然后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下逐客令,虽然他本意并不是如
此:「我想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旋明你这个状态……
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钟执还是很感谢这位年轻的辅导员,能够理解并面对他们和气地谈话:「那
麻烦导员你,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事,都不要告诉别人。谈话也好,还是其他也
好。」
钟执知道,自己在向陈丁奕施压提要求,万一校方领导要了解学生情况,辅
导员也没有不说的理由,所以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就当保护个人隐私。」
陈丁奕立马明白钟执在指刚刚发生的事,忙不迭地点点头:「这点我还是知
道的。」
在两人走之前,他心跳还极快,又惴惴不安地叮嘱道:「但还是希望你们回
去想好……毕竟关系到今后。」
他作为一个普通的辅导员,真的尽力了。
「嗯,多谢了。」
然后钟执就带着旋明出门了,走之前把门又掩上。
陈丁奕心神不宁地接了一杯凉水喝下,平复心情的同时,也润润嗓子。他本
计划的是搬出那一套无比正确的社会伦理道德,义正言辞地批评这俩个人,结果
反倒自己被吓得不行,果真还是自己太年轻,定力不够。若是年龄大一点的辅导
员,今天这场面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吧。
陈丁奕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恰好也快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了,他
不放心地推门往右侧看,发现两人刚好走到远处的楼梯转角,然后钟执不知道对
旋明说了什么,就笑着把她的头发揉乱,又细心整理好,再给她戴上了帽子和口
罩,然后牵着她一步一步踏下楼梯,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陈丁奕突然就有点希望,希望知道此事的人们不要再为难这对父女了。
他没有从中看到污秽的欲望,那是爱,但似乎不仅仅是亲情或者爱情,而是
一种更饱满、含蓄更具有温度和张力的情感。
第五十章:蚀(H)
这一次,钟执帮旋明请了整整一周的假。
但是从办公室到回家,看似一直镇定的钟执,其实内心一点都不比旋明好受。
他也身处舆论中心,只是因为远离学校而没有遭人鄙夷和唾弃。但是他再叁告诫
自己,这种关键时刻,一定不能在旋明面前流露出任何胆怯和畏难情绪。
毕竟,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钟执在办公室里,看似面不改色,实则心惊肉跳地听完了陈丁奕所说的,最
近学校里的闹得风风火火的传言,他也几乎可以想象旋明在学校的这两天是如何
的煎熬。
这些苦难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
一回家,钟执就有些急不可耐地把她抵在门板上,手温柔又怜惜地抚过她的
头发,耳垂,颈窝,像是要用心感受着她的存在。旋明怔怔地望着他时,钟执又
突然来了兴致,低头吻住她水润的唇,濡湿后又微微放开,再用舌尖舔着她的唇
缝。
「爸爸?」他温暖的气息松弛着旋明的神经,她几乎要陷进钟执温柔的陷进
里,但背后冰冷的门板又拉扯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
「等一会。」钟执的目光虽然没有离开她,嘴唇却是若即若离的状态,亲一
亲,再放开与她逗趣。他的指尖又滑过她微翘的唇瓣,接着是光洁的锁骨,胸口,
腰,臀,像是在两人之间酝酿着某种微妙暧昧的氛围。
钟执心中涌起一股极强烈的感受,好像眼前的人,是他的所有物,他的宠物,
他的财产,是专属于他的,别人绝对不可以夺走的宝贝,只有他才可以名正言顺
地拥有旋明。
旋明扬起下巴,轻颤着想要往他怀里钻,伸出手蹭着他的腰,隔着衣衫感受
那流畅精悍的线条,然后向下探,直到摸到了那团包裹在裤子布料下的滚烫肉体。
她腿有些软,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指尖像小动物敏感的触角一样,小心翼翼地触
碰试探着那份热源。
钟执没有阻拦和拒绝她,很耐心地纵容她的放肆。得到了他的默许,旋明情
不自禁地勾开皮带,金属圈清脆的碰撞声敲打着她的理智,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
瘙痒的内心。她带着凉意的手又探进那具有弹性的内裤,握住了他发热硬挺的阴
茎,用手包住那一大团炽热轻揉、撸动。
旋明觉得她下身已经湿了,但嗓子还很干渴。旋明挣开钟执的束缚,背靠着
门往下滑,然后跪在地上,扶着他的阴茎,宛如一只被调教得得忠诚又乖巧的小
狗,伸出柔软的粉舌舔,弄含住龟头用力吸,全心全意取悦他。
钟执手撑在门上,任她用嘴服侍着自己。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像在挠一
只训练有素的猫儿一样,时不时用手摩挲着她下颌那片嫩肉,用这种方式无言地
嘉奖着她。
旋明看不见钟执的表情,但是能从他身体细微的反应,感知到他
直到钟执终于受不了了,伸手拎起她,托着她的腰翻了个面,从后摁在门上,
然后毫不犹豫地剐下包裹着她臀部的一切阻碍,褪到膝盖处,大手挤进紧夹的腿
根把它分开,抹了一把湿泞的汁液就对准穴口往里深入地顶撞,一次次都好像在
抛向极乐的云端。
「宝贝……我的旋旋……」钟执压着旋明,手也从她两侧伸进她的衣服里,
握住她胸前那馨软有弹性的乳房。
她唇微张,溢出动情的呻吟,屁股高高翘起一个淫荡的曲线,贴合着钟执上
下蠕动,像一条发情的蛇,又绞又缠着钟执。
她手臂撑在门上,脖子扭着有点难受,但是下身却舒服得腿心都在发麻。空
虚被填满,饱胀感袭来,一次次的冲撞和顶弄,两人都在剧烈喘息着。
肉棒的沟壑摩擦着内壁,被填充,被充盈,这种饱胀感让她切实体会到水乳
交融时,身心交合的极致快感。只有深陷这种肉欲快感时,她才能暂时忘记现实
的禁锢。
连续不断的抽插,让她的呻吟拉长。
钟执卖力地抖腰顶弄着,快感让他爽到视线简直无法聚焦,连那柔嫩的阴唇
都往外翻。
「旋旋……你那里真是紧得要命……」
当旋明感觉到钟执快要到了,想要拔出来离开她的体内时,她只能胡乱地伸
手向后抓着钟执的手臂:「别离开……射进来……都给我。」
钟执在心底骂了一句,感觉神经都在沸腾,然后往前一冲,顶到尽头让白浊
的液体飚射充盈在那紧致的穴肉中。
彻底地融为一体。
虽然旋明一直在吃药,但是钟执不放心,所以射进她体内的次数屈指可数,
唯有这一次是旋明主动要求的。
他这一弄,液体从粉嫩的穴口滴落在褪至膝盖裤子上,彻底弄脏了。钟执干
脆全部给她脱下,然后抱着她进浴室,让她坐在浴缸边上给她洗。
几乎每一次都是钟执亲自动手,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爽完了就拍拍屁
股走人了,甩下女人让她自己吃药自己清理。钟执很认真地半跪着用温水冲洗,
扣出那一团团白色的稠液。
旋明却委屈巴巴地嘟着嘴,愁云惨淡地看着他,连笑都力气都没有:「爸爸……
我们这样会不会遭天谴啊……」
「别乱说。」钟执严厉制止了她,皱起眉来难得有些凶。
今天导员的话,让她觉得,明天和未来,她开始看不清了。但是此时此刻她
突然想任性地逃避一回现实,她不想再故作坚强了,她不想去面对流言蜚语了,
不想承受那些苦难了,她只想化身为软萌的小甜心扑在他怀里,尽情地撒娇。
看着钟执严肃的脸,旋明不管不顾地抱着他的头轻轻晃起来,像抱着一颗蘑
菇,有些小委屈,开口弱气又无辜:「不说就不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凶啊。」
钟执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又软又糯地跟他抱怨,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蹭着
他,那一瞬间他觉得心都要化了,连自己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她带进那个棉花糖
一样的圈套,连懵带哄:「好好好,不凶不凶。」
其实现在的姿态是旋明比他高的,她雀跃地全身往前倾压在钟执身上,又将
他的头按在怀里。
钟执感觉,自己就像埋在了洁白的云朵里。
只是就这么几下,他就感觉自己又硬了。
「爸爸,等会你要……啊呃……」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又惊又媚的叫起来,
连尾音都带着鼻音上扬。
钟执在舔她。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湿热有力的舌尖是如何进出那狭窄的甬道的,挑弄着周
围的嫩肉,吸着那敏感的小核。
她的下身顿时如潺潺的小溪又涌出一汩水来,还蹭到了他的鼻尖上。
又痒又极度空虚的感觉。
旋明不自觉地收拢腿夹紧他,然后掀起衣摆盖住他的头,这样看起来就像是
他钻进自己的裙底在窥探一样。
她笑起来,傻乎乎的模样,笑得很开心。
等两人都玩够了,钟执才又洗了洗,然后抱起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她
光溜溜的腿才问她:「你现在饿不饿,想不想吃饭?」
「不想。」旋明抱着钟执的腰,脸贴上他的胸膛。她不是不饿,而是没有胃
口,最近几天食欲都不太好。
「乖孩子。」钟执剥开她乌黑的发丝,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嘉奖她,
「那想睡午觉了吗?」
「嗯。」旋明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钟执也陪着她一起躺下,收着她的腰揽进怀里,温言道:「睡会吧,别去想
那些事情了,我一直都在。」
钟执的话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身心俱疲的她很快沉浸在午后的梦中。
钟执也半阖半睁,就在他也快被睡意传染的时候,旋明紧闭着眼,突然怔怔
伸出手想要不安地抓住什么。
钟执一下子被惊醒,然后反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脸颊,看着继续熟睡的
旋明,目光深沉复杂。